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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杰:刑辩的三点感悟
2009-10-29

    在2009年7月12日年会上,浙江省律师协会副会长、全国优秀律师、高级律师、素豪律师事务所主任被聘任为省律师协会刑事业务委员会“刑辩讲师团”成员,并代表“刑辩讲师团”作了演讲。他的演讲内容高屋建瓴、深入浅出,是所有从事刑事辩护的律师,特别是年青律师应当关注和学习的。

尊敬的各位领导、各位同仁、姜丛华主任:大家上午好!

    很高兴参加刑事委员会2009年会,但,发言却是被丛华主任“忽悠”成的。那天他打来电话,说刑事委员会开年会,老兄能否来给捧捧场?因为我们是朋友,又都在为协会做些事,搞活动捧场,责无旁贷。我就说“没问题”。丛华又说,到时你得说几句喔!我想是年会嘛,大家座谈,总不能干坐吧。加上当时我正在西部宁夏自治区律师协会进行对口交流,长途电话,能省即省,就随口应了声:好吧!谁知二天前,宗新秘书长将会议的议程邮件给我,我一看,上当了,《议程表》上正儿八经的安排我作为讲师团成员的代表讲话,还十分钟。

    我对秘书长说,能不能不讲?或另请他人?他说:通知都发出去了,你既然答应丛华,那就要讲。我就这样被赶鸭子上了架。所以,发言内容肯定话不对题,词不达意,错误多多,还请各位海涵。

    首先:我很荣幸能成为刑辩讲师团的一员,但同时我又十分惶恐,尤其是讲师团中有阮方民、于世忠、李永红、楼伯坤四位教授,杨京军、胡祥甫,陈有西这些大家,更是诚惶诚恐,汗颜之至。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,当之无愧的刑辩讲师。而我只是为稻梁谋接办了几宗刑案,碰巧撞到了几个所谓的“有影响”的案件,诸如慈溪白骨案、东海航空兵少将司令员玩忽职守案、宁波常务副市长受贿案等等,仅此而已。除了教训,根本没有经验可言,难以胜任讲师这一称号。

    然而在心底里,我是甚为看重刑事辩护这一业务的。虽然我国的经济现在高速发展,各类民商案件,公司上市、资产重组等非诉项目,让许多律师既时髦风光,又腰包鼓鼓。可我始终认为:作为一名律师,真正的战场,在刑事辩护席上。那控辩双方的对抗、激情澎湃的雄辩,才是律师业的魅力所在。如果说,律师业是一顶皇冠,刑辩,就是皇冠上那颗闪光的明珠; 无论古今中外,过去、现在、将来,没有刑辩,就没有律师业的发展与辉煌。中国过去的施洋,美国现在的德肖微茨,刚才我说的各位大家,东迁、友明、汉军、红星这些如日中天的干将,以及今天在座的各位年青同行,就是明证。所以,我十分乐意与大家一起,共同来永葆皇冠上那颗明珠的光彩。

 

    其次:我要说的是,我非常钦佩前任的杨京军、现任的姜丛华主任为我省刑辩事业所作的奉献与努力;十分羡慕陈有西、胡祥甫几位大家那深厚的法律功底、潇洒的法庭风采;由衷感激李永红、楼伯坤、阮方民、于世忠等教授对律师刑辩业的热心、帮助、指导;深深感受宓庭长、糜处长这样的法官、检察官对刑辩律师的理解、支持、宽容、厚爱;我更感到欣慰的是,有这么多的年青同行乐于投身、奉献刑事辩护这一领域。由此,我深信:尽管刑事辩护多年来形势严竣、困难重重,但,浙江律师刑事辩护的前程必定宽广、远大。

    基于以上,我谨代表讲师团,并以自己的名义,由衷地向他们道一声:辛苦了!祝你们身体健康,心想事成!浙江的刑辩史,必将会记下你们的功绩;向年青的同行说一句:谢谢!浙江的刑辩史,必将会有你们而更精彩!

    再次:我想说的是,既然接受了聘书,无论胜任与否,就得履职。故,下面几分钟时间,我就律师的刑辩业务,谈三个自己小小的感悟,以表心意。但愿能对年青的同行有所启迪,并求教与各位教授、高手。

    1、还是要讲政治

    这个观点也许与大家以往在教课书上所学的法治内涵、法学基础理论有悖,可是,请大家要知晓,这是由中国特有的国情决定的。大道理无须讲,各位内心都清楚,从小道理上来说,讲政治,起码能保护好我们自己。央视主持人白岩松有段话我很赞同,大意是:我们既然身在体制内,就得遵守体制内现有的规则,哪怕它是潜规则,也得按照这些规则来进行有理有节的博弈。至于刑事诉讼中存在的不少问题,我借用黑格尔的一句名言:存在的就是合理的。我们中国有自己的国情,比如说,过去的法轮功,现在的新疆暴动,这就是中国特有国情下的犯罪表现,我们刑辩人如果没有政治观念,恐怕没等上辩护台,先进被告席了。

    2、以平常心善待公诉人,审判长

    在刑事诉讼中,公诉人、审判长,都有着他们的职责和任务,我们律师并不必然代表正义;做好我们自已的事,认真履行好辩护人的职责,该说的说了,该讲的讲了,采不采纳,是他们的事;千万不要去做讨好、请客之类的事;更何况有许多法官、检察官是令人敬仰的。

    3、养育自身的正气、定力

    这一点对从事刑辩的人来尤其重要。道理很简单:刑辩人接触的全是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,邪气太重,诱惑甚多,如果你自身没有一定的正气,内心毫无定力,则罩不住邪气,挡不住诱惑。久而久之,你就可能堕落,甚至走上被告席。这方面,我们已经有较多令人叹息的案例了,希望大家能够正视。有正气、才有定力,有定力,才能无畏,而无畏,是雄辩的基础。

 

    最后:说句结束语:今天是刑委会的年会,我衷心祝愿本届刑委会在我们沈田丰会长的分管下,姜丛华主任的领导下,如吴强军厅长于《浙江刑辩网》开通时的祝词一样:立足浙江、精研刑辩、宣传律师、泓扬法治。

 

    谢谢各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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